“大哥,你这里有暖炉,当真温暖!”杨鹏问道:“你不去训练士兵吗?怎么有空来找我!”“选锋团都是老兵了,每日训练有营长看着就行,不需要我盯着!”坐在椅子上,张翔随口说道:“大哥,你知道不知道,井边坊的韩叔媳妇死了!”
杨鹏愣了愣,问道:“怎么死的?”“冻病了,不停咳嗽,后来就病死了,才三十多岁哩!这韩金信以前还是刑部的探子哩,如今竟沦落如此。”杨鹏想起了这个韩金信。
这人是沧州本地人,听说祖父还是个进士,做了礼部侍郎。不过他父亲挥霍无度,把家里的钱财都用光了。这个韩金信本来依靠祖荫当上了刑部的探子,太宗年间他亲近阉货,一路提拔为刑部做探。谁知道太宗皇帝一死,阉货土崩瓦解,真宗皇帝大力清算阉货份子,这个韩金信就被扫地出门。
韩金信是阉货余孽,名声在外。沧州前后两任县令、查登备都是清流,最恨阉货。俩任县令两人掌管沧州,沧州的体系内外都对阉货余孽极为排斥,恨不得杀之而后快。这个韩金信顶着阉货名号连活计都找不到,全靠典当以前的家当过日子。开始时候他仗着有些家底还能过寻常百姓生活,但想不到朝廷对阉货的仇视十年如一日,他家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,十分的凄惨。
他妻子病死,也算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当中的消息了。以前这个韩金信没事时候喜欢站在坊里发呆,对儿童十分和蔼。杨鹏到沧州办事和他认识,还吃过他发的糖。此时听说他家的惨境,不禁有些同情。
杨鹏想了想,对张翔说道:“你叫韩金信来,我找个事情给他做!”张翔说道:“大哥,他可是阉货的人!你收留他,我们那边的人会怎么想?”杨鹏啐道:“阉货怎么了?”“你叫他来!”张翔无奈,领命出去了。到了下午,张翔就把韩金信带来了。
那韩金信穿着一身旧棉袄,能看出来那旧袄子外面是绸缎质地的,大概还是十年前做的。此时袄子上面却满是破洞。大概是因为没人接济,家里打补丁的碎布也找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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