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刑部尚书王大人审断去了。”刘太后闻言道:“果有此事,你们且退外去。”四内监遵命出宫,刘太后惶恐无主,自念:十八年前将太子换去,暗害李妃,但机关秘密,无一人得知,因何今日泄露,有人告诉包拯?又值君王偏听他言,将吾心腹人拿下,若还究出当时情事,郭槐固不免重刑处决,即老身也难免有欺君害主之罪。幸喜当今不是发交包拯审断,还有挽回之机。想王刑部虽是一位清官,不贪财宝,谅来及不得包拯铁胆铜肝之硬,且将密诏行下王炳,将金珠宝贝重赏他,岂有不受?难道他惧怯包拯,反不畏我?倘王炳肯周全郭槐,私留一线,郭槐无罪,我也无虞了。刘太后定下主见,登时修密旨一道,外有马蹄金五十锭,明珠三百颗,打发心腹内监三人,另遣王恩赍了密旨,将晓时候,潜出后宰门,往刑部衙门而去。
按下慢提,再说王刑部是日将郭槐暂禁天牢,进归内衙,有马氏夫人出来迎接坐下,夫人开言道:“相公今日退朝甚晚,又有不悦之容,不知何故?”王炳道:“夫人,兹因领了圣旨,为圣上内廷一大异事,想来实在难办。”马氏道:“老爷官居司寇,只管得顽民匪盗刑务事情,如天子内廷大事,都有富太师、范枢密、文阁老、韩吏部等办理,老相公不该管涉,何用心烦?”王炳道:“夫人,你有所未知,此事如不尽忠办理,不免斧钺之诛,不是五府六部,人人可领办的。”当日王炳将包公还朝,在陈州遇妇人诉冤之事,一一言知,马氏道:“既然陈州有一贫妇冤屈,自有地方官伸理。”王炳道:“夫人,你休将破窑中老妇人小视,她乃先帝李宸妃,产育当今圣上至尊之贵。”马氏夫人听罢,冷笑道:“老爷,莫非包拯道途冲逢邪祟?不独妾女流不信,即满朝大臣,岂不知当今乃狄氏所出,经先王所立?只有包拯一人偏执妄言。”王炳道:“包年兄乃刚正无私的硬汉,岂有诬毁君上之理?”马氏摇首道:“老爷,你向来明理,为官二十余载,难道不明此案如天重大。且交还包拯办理为上,你何必自寻烦恼。”王炳道:“夫人,并非下官多招烦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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