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嘉祐王龙心不悦,只因生身母后屈于泥涂之中。初时据包公陈奏,还属将信将疑,费心推测,岂知刘太后暗中行贿于臣,又得包拯机智,察出原赃,情真事实无疑。不意果然落难贫妇,竟是生身之母,子为九五之尊,母后屈身市廛乞丐,难道有此奇闻?意欲即往陈州迎母后还宫,但郭槐尚未亲供招认,须待审讯明白,方可前往迎请。因此,即敕旨包公审办郭槐。包公奏道:“微臣不敢领旨。”君王道:“卿如不领办,谁可领办?”包公道:“臣保荐国丈,可以承办此案。”庞洪心想:这包拯昨天言老夫办理不得,今日反荐我承办,不知想什么诡计来算计老夫?他为人厉害,不可上钩。即忙奏道:“前日包拯言臣领办不得,望吾主另委别人办理。”君王复问包公道:“如此发交何人方可?”包公道:“国丈既然辞却,别员总是力办不来。”君王道:“据卿所言,难道此事即罢了不成?”包公道:“罢不来的。莫若陛下当殿亲询,此冤必可大白。”当下君王烦闷,呼道:“包卿!你自己所办多少离奇异案,一片丹心,为国勤劳,今日国母遭此灾难,因何不与朕分忧,何以故意推辞不办?”包公奏道“臣启陛下,并不是微臣故意力辞逆旨,只因国丈曾经有言来说是非者,即是是非人。
微臣不承办此案则已,若将此事发交于臣,总要办到彻底澄清,据法律,此案连及安乐宫刘太后娘娘,如若定了太后娘娘之罪,岂非臣有藐君犯上大罪?国丈劾奏于臣,臣即有口难分,望乞我主开思,免发此案。”君王见奏,想来此论不差,即道:“包卿且免多忧,如若太后娘娘应得定罪,亦难掩饰,依卿定断。
倘国丈多言,亦须拟罪,如今不须多虑了。”包公道:“臣领旨。国丈此时再不敢言,只在班中气得二目圆睁,众臣亦各议论纷纷不表。
再说宫中太后心内着急,又打听明白,圣上发旨包拯审供,不如别位官员,可以行旨恐吓,行贿私传,看来大事不妙了。
不表太后心惊,宋君纳闷,只言包公退朝回衙,用过早膳,即传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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