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更甚我大溱三分。我大溱与敌,从未施之以仁,历来边将皆以血还血,威震两地。
若说仇恨,国仇家恨,互相有之,为泄私愤,便派大军以征,也并非霸道,只是昏聩。
其一,大溱地势广博。若仅以北四府之人、物调集,向北而征,血汗尽付,纵可以有所得,但内府之众,仅稳坐后方,享乐之余,称颂歌赞清谈便罢,难免不公。而若集内府之人力物力,路上损耗多增几何,亦未免徒然浪费。
其二,大溱若胜,劳心戮力,将士用命所得疆域,如何安置?境内之民若留,教化治理应顺应其风,还是从根改之,个中矛盾应如何处理妥善?若不留,是徙是杀,若徙,耗费时力几多?若杀,有伤天和,及累世恶名,又由谁人领受?届时新地苦寒,又该迁何地民众居往?
其三,大溱若败,精兵北调,数千里空虚疆土,何人可守?边地百姓因此惨遭掳掠杀害等,何人可救?更遑论失地之危。祖宗江山若失,何人可挽?又将付出几多代价?
战,可!但不可轻动冒进。
霸道当行,但需持正己身。
唯上下一心,同心同德,以堂皇威严,慑服四方者,方可称霸,余下可谓之暴也。
霸者,可期长久,也当向长久而戮力谨行。
而暴者,只可一时,根基不筑,但有惊洪,便是沛然难御,直进毁败。”
谈锋言罢,牧柏又引经据典,以三朝史实记载,兵家十数典籍案例,三十篇古今策论,四十段礼易经注,佐为谈证,来印证所言。
前后小一个时辰,直说的自己口干舌燥,听得人目瞪口呆。
“敛敬兄。”萧青梧微笑颔首,转而看向柳谡。
柳谡朗笑一声,“以身历,以思言,以经佐,青山此番言论,细细想之,吾亦受益良多。依我看来,所谓经注之比,也可作罢。以青山之学识思想,若可尽授天下,乃我大溱之福矣。”
萧青梧再点点头,“我与敛敬兄感同,诸位可有他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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