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我胸有成竹呢。”瀛姝笑。
她拿在手里的赋稿,正是南次所作,别问她为什么能看出来,她就有这样的本事,她甚至还猜到了南次的用心——当然是要坏司空北辰的计划,让婉苏看看清楚,哪怕在皇子之中司空北辰的文采也不算第一,司空北辰的“积极进取”就是装个样子罢了,他根本,没怎么在文学艺术上用心。
瀛姝的举动成功引起了卢婉苏的好奇心,便也再把南次的辞赋看了一遍,很中肯的评价道:“这篇辞赋也很算优佳了,未落俗套,寄情高远,修辞毫无堆砌生硬感,不过……我觉得比起我择中的那篇,还是略逊一筹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就闻一声嗤笑。
发出嗤笑的不是什么生面孔,正是郑莲子。
可明明在嗤笑吧,这女娘竟然还是一脸的苦相,也是没办法了,谁让她神色过于僵硬,笑不像笑,哭不像哭,哪怕是在嘲讽,看着却像个受气包,从来没受过谁待见似的,一点都不鲜活,真不如刚才难堪时候红着脸颊——至少还像个在喘气的活人。
“这谁看不出啊?卢三娘现择中的辞赋分明是你的叔父卢侍郎所作,叔父的辞赋,侄女选为优佳,这算是舞弊吧?”
谢六娘蹙了眉头。
卢三娘只有一个叔父授予侍郎之职,他是范阳卢宗长卢远的小儿子卢深,表字令捷,卢深的才干莫说是卢远,连谢晋都极为赏识,有意提拔重用,谢晋为大中正,选拔人才的决策者,连他都给予佳评的士子,这郑氏女竟敢说什么,舞弊?
谢六娘不急着喝斥,因为她很困惑——
郑氏女针对瀛姝也就罢了,毕竟都是应选之女,这样的草包一看就是长平郑的棋子,可现在看这情形,郑氏女分明针对的是卢氏女,这是为何?范阳卢可没有参与储位之争,这样的情形真是太诡异了。
瀛姝却一点不觉得诡异,因为她已经看见司空北辰往西堤来了。
“郑大娘,我就看不出这首辞赋是卢侍郎所作,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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