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热络而有阿谀奉承之嫌。
她就拉了子虚的手:“都是女官,姐姐总是跟我客套,也唤我阿姝就行了,今后可别再喊我女公子。”
“其实我们都清楚,女公子跟我们到底不同的,我虽觉得女公子亲切,若是连称谓都不分了,看人眼里反而是我有意阿谀奉承,我也怕受到排挤呢,更别说若真连我也被阿施疏远,她火气上来的时候,还有谁能当和事佬?”
也就几句话而已,子虚见瀛姝气消了,她也转身睡她的大觉,又自然,是睡不着的。
她很头疼。
她的目的从来不是为后宫女御,更不是辛辛苦苦一场,熬到中女史的职位,她入宫已有七年,自打入宫时起,求的就是可以脱离宫廷,跟家人团聚的一天。她是家中的长女,可她的家境贫寒,父亲只是个小吏,薪俸还不够给病弱的祖父、祖母买那续命的参葺药材。
女官和宫女不一样,也是有薪俸的,可加上她的薪俸,于贫寒的家境而言也没有太大用处。
贺夫人许给她的还不仅是那笔让她的祖父、祖母、父母家人得以丰衣足食的财帛。
还有她从入宫那天始,就不敢妄想的未来。
白头宫娥不是一个美好的归宿,她想嫁人,哪怕嫁的并不是达官显贵,仅仅只是一个如她的家人一样,依附着江东贺才能得以丰衣足食的部曲,部曲家的子弟至少是真男儿,不像宫里的那些宦官寺人,哪怕服侍的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,实质上一辈子也无非被庵割的奴隶。
她还想能时时见到被她辛苦数载,因为她饱暖无忧的家人,她付出了这么多,要看到她的付出所收获的成效,亲长们会称赞她,手足们会尊敬她。
她更想的是生儿育女,这是生而为人最大的成就,就连一国之君,最大的功绩不也是延续宗庙?她才不想成为死了之后连一个牌位都没有,哪怕生下子女,却不得子女供奉的世妇、女御呢,她的子女必须称她为母亲,她死后,也必须有子孙跪于墓牌前拜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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