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今生的印象,前生她入宫,宫里好像已经没有这人了,也无人提起过这位中女史,只是有一次,婉苏跟瀛姝商量——“有个女官的亲属往建康府衙递了状书,并不是告谁,说他的阿妹曾在宫中为女官,应是先帝驾崩时,去了离宫,后来说是人病逝于离宫,内管署发了笔抚恤金了结,可这女官的阿兄最近总被噩梦惊扰,也遇到了些不顺的事故,他就请了道卜,卜得是他的阿妹竟然魂魄不入幽冥,无法轮回,因此才望乞得他家阿妹的遗物,交与了道长做法事。我知道这事不合规矩,可我对那女官是有印象的,她本是乾元殿的中女史,中规中矩的一人,先帝当年对她还是赞可的,她当时十分器重女史施,女史施应有她的遗物,可女史施这人的性情,我厌烦她古怪,才想跟阿姝你商量商量,这事我到底该管还是不管呢?”
当年的瀛姝很觉得这事……不值得伤脑筋。
她于是大包大揽,也很容易得到了过世女官的遗物,而这件遗物,此时就佩在容齐的裙绦上。
女官的服饰都有规制,可作为中女史,有时候会得到特别的赏赐,如同佩在容齐裙绦上的禁步坠,是皇帝为了表彰她,故而以她的生肖为制式,交代金玉署特例雕琢,赏赐予容齐,这就属于容齐的私物了,她应当也将此禁步视为荣耀,于是留给了她特别欣赏的人。
瀛姝看向容齐。
“我原本极其敬重容女监,不过现在却不这么看了。”瀛姝道:“诚如方才中女仪所言,容女监的确不是阴险恶毒之辈,反而以正直无私为准则,力图成为一名黜邪崇正的女君子。可是,容女监因为出身贫微,未免对出身世族者抱有成见,你若为普通人,同情弱者不为过,可是你既然身任乾元殿的中女史,你仅凭身份的贵贱就作为判事的标准,这样的‘准则’,只能导致歪风四起,陷害嫁祸之事无穷。”
“王女史可真是尤其擅长血口喷人。”容齐冷笑:“你又何必对我阿谀奉承,我区区贫微出身,千辛万苦才学成识字书写,有幸入事乾元殿,入事十载间,无一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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