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皇后要沉重多了。
这样的回应,也多少是不够委婉的,瀛姝不觉怎样,但她看着刘氏当场就变了脸色,定然是不愤神元殿君对皇后的态度如此强硬。
活在内廷的女子,大抵都是极期注重颜面的,像皇后与三位夫人之间,争的是谁的子嗣能够继承江山大业;又像嫔御们,争储之外,也要争谁更受女官、宫人的敬重,裙下有多少人阿谀奉承;还有才人、中才人,争的是谁获的赏赐更多,谁住的房宇更敞阔,宫宴时谁的座次更接近殿阁主位的宴桌;就连女官和宫人之间,也要争谁更有威信,谁能享获贵主的赐膳,谁品尝过更多的珍馐瑶浆,哪怕谁的鞋子上能用金线绣面,谁就越发的不虚此生。
各阶层的人对颜面的标准存在差异,都绝大多数的人都要争一争。
因为要是不争,活着就像失去了目标和意趣。
瀛姝当时看着刘氏,觉得挺可笑的,因为皇后的颜面早就已经被打肿了,哪怕再挨神元殿君一记掌掴,归根结底也是皇后想要掴人不成,受了反击,皇后尚还谈笑之若呢,刘氏有啥好气愤的,难道她认为,谁都可以扫皇后的颜面,只有神元殿君不可以?
神元殿座于中轴北端的一处台基上,并非宫墙单另隔出的庭苑里,气派归气派,但其实不算那么宜居,有时候殿房里再是华丽的陈设,实则都比不上窗外的一株老梅,而再喜欢清寂的人,约莫也希望隔窗有虫鸣鸟唱,雨后,在廊庑里就能闻到湿土的润香,可神元殿却不具备这样的生活气息。
轩殿君坐在大殿的宝座上,一身簇新的常服,她其实没有半旧的居家服装,过去的行装都是荆钗裙布,穿着或许更舒适些,但毕竟已经入宫,那些旧衣裳,也只好压箱底,她现其实也真不知道只是召见两个女官,大可往纱橱隔开的侧堂,真不必在正殿“升座”,她的傅母已经过世了,傅母过世后,身边就不再有老仆提醒她这些细节。
她更不知道未被迎回去,这座内廷发生的一应事故,现服侍她的那些宫女、内臣,都是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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