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南时没寻到才住这样的破院子而已,现今已经看好了两处,本就是要打算搬走的。”
白媖从杂院出来,就迳直去了公驿,此时将今日查获的事跟瀛姝禀报了,尤其是她和杜氏间的交锋,一五一十,一字不漏:“黄籍上关于杜氏的详注,跟杜氏本人是无甚差别的,年岁、身长、体貌均符,婢子看她的着装,簇新艳丽,而住房里的陈设,收拾得并不整洁,婢子刚说完来意,她立即就是一番抢白,说婢子狗眼看人低,她虽不是贵族出身,但家境富裕,哪点像为了一口饱饭、几件新衣,就做牛做马供人驱使的人,她一只手叉着细腰,一只手指着婢子,她蓄着指甲,指甲足有两寸余,染得鲜红。
她嘲笑婢子,说婢子是犬马之流,靠着奴颜卑膝被贵族施舍残羹冷饭所养活,但凡是真有体面,像个人样,何愁嫁不去家有产业的人户,得意洋洋的宣称,她就嫁得富户,比婢子高出不知几等。”
瀛姝听了,交代道:“让玄瑛继续盯着她吧,看她搬去哪里居住。”
暂时处理完这桩事,瀛姝特意靠近南次,确定他今日回来后,衣上的异香更浓了,又想到南次刚才对贾氏女的描述,笑了一声:“怎么我看着南次你这情状,倒更像中了美人计似的?”
“我并不觉得贾氏女貌美。”南次一本正经道:“只是,她也算出淤泥而不染吧,她说她知道她父亲的打算,一心一意要献她为贵族的玩物,她是不情愿的,但身不由己,她反过来求我,问我她该怎么做才能摆脱困境,我就想着……贾沪吉是罪不可恕的,但毕竟是他们一家的顶梁柱,贾氏女是长女,在她之下,只有个不足五岁的幼弟,将来要是只把她送回淮南,她怕是仍然逃脱不了成为玩物的命运。
就想商量你也寻思寻思,横竖师翁已经收认了不少‘义孙’‘义孙女’,再多收认贾氏女,让她好歹得个庇身之所的法子是否可取。”
瀛姝叹气。
“贾沪吉宣称的是他这女儿天生自带体香,并以此为‘殊异’广为宣扬,我虽未见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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