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豫复立,不能年年由君帝亲行秋狩大典则是受到了客观条件的限制,因为皇家的狩典必须要先建围场,但要建成可以举行狩典的围场势必劳民伤财,司空通还是在五年前,才划定了建康城外历阳郡的山野为围场,但并没有大造宫殿楼阁,又因为国事繁重,内忧外患,司空通也不可能年年离京,去围场主持秋狩,多是让太子主持,由禁军及门阀私军围狩得些猎物,献为秋祭牲牢以应祭礼而已,去年秋狩,因为正与北赵开战,干脆取消,只是取消了典礼,当然秋祭所用的牲牢还是猎足了。
而今年,毕竟与北赵一战获得大捷,这年的秋祭势必不同寻常,司空通才动了亲自主持秋狩大典的心思,而且笃意在秋祭大典上举行犒军大礼,一国之君要离京前往围场,这可不是件小事,文武百官,整个朝堂都要追随,京城也当然要留人督防,大小事务都不能只靠一拍脑子决定,司空通这个皇帝务必要做出妥善的安排。
可皇帝陛下,依然没有疏忽瀛姝去见神元殿君这件小事情。
瀛姝也趁机就讲了郑莲子的蹊跷举动。
“太子应该告诉了皇后,皇后按理来说,应当不会过于在意神元殿君了,但为了瓦解贺、郑两族的同盟,才交代淑妃去走了一着疑棋,至于郑氏女嘛,很多事情她没必要尽知,让郑、贺二族认定她愚蠢无知,才让皇后的打算落空,于是忽略了后族,才能合理造成蚌鹤相争的局面。”
皇帝陛下竟是如此说了,瀛姝只好摁下心中的疑问,她想起了另一件疑问:“阿伯问过心宿君没有啊,他为何送我一把匕首?我和心宿君又没什么交情,没个说法,他的中秋礼我可不敢收。”
“我早忘了这件事,也罢了,等下四郎就会来,等他来了,你们两个当面说清楚。”
瀛姝:……
明明是心月狐行事莫名其妙,她有什么好说清楚的?她就是说不清楚,才想让心月狐说清楚。
“我怎么觉得,你对四郎似乎很提防啊?”司空通斜了一眼瀛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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