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之上污蔑臣女的祖父,臣女不该驳辩?难道臣女明明洞察了平邑伯的伪装,不该道破他早有决意将乔世子陷于必死之罪,还要由得平邑伯及乔侍郎在刑堂之上,虚演一出父慈子孝,妄图以所谓的孝道扰乱刑审,以他自篡的纲礼,乱律违法么?!”
顾耿已经好半天没说话了,他差点都忘了他才是主审,竟旁听得有些入迷了,此时已有“讼师”这个行业,可毕竟难登大雅之堂,尤其是廷尉署审案,根本不可能让无关人士步入刑堂,操两可之说,设无穷之辞。
不过顾耿却在空闲时,时常微服往下级衙堂,一睹讼师究竟有多么善辩,这是他的“业余爱好”,今日,瀛姝这个名义上的监审,其实就是被告一方的讼师,顾耿听着听着,竟忘乎所以。
但他到底还是被提醒了。
今日这件事案,分明胜负已判,他这个廷尉卿不能总当个哑巴,中女史暂时“功成身退”,也该由他“粉墨登场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