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件事是自作主张。
王斓心中惬意,完全没有想到,其实他的这位孙女跟贺遨的孙女目标一致,都已经磨刀霍霍,决意要把司空北辰这太子掀下储位,只不过方式方法的区别罢了。
哪怕是在祖父跟前,瀛姝也完全没有透露乾阳殿的机要,不过对于贺朝夕的想法,她心中雪亮——前生根本没有发生虞皇后被陛下训斥责罚这么件事,而这件变故一生,贺朝夕才认为司空北辰的储位已经不稳,是夺储的天赐良机。
她笑着道:“儿要是不知道一切都是陛下的运筹,听闻宫里近日的那些变故,指不定也会胡思乱想。”
“过于谦逊,也如虚伪。”王斓轻哼一声:“你今日出宫是为何事啊?”
“这事可不能讲。”瀛姝眨眨眼:“祖父要是没有别的教诫,儿便去见浮白了。”
“你如今是乾阳殿的中女史,我还哪敢教诫你啊?”王斓又是轻哼一声,到底挥挥手:“要见就见吧,如果不是你一定要用浮白,这回浮白就跟大郎去长安了,他是极想四处走走长些见识的,你啊,耽搁了浮白的志向,落下埋怨,我可不会替你说好话。”
瀛姝不听唠叨,行了礼赶紧告退,她才不信浮白会埋怨她,自从把调察赵氏的事交给浮白,浮白的热情比白媖还要高涨,今日她出宫,就是听南次说白媖送信给丹媖,关于赵氏,查出了一些眉目。
浮白和白媖这双搭档,最近被青媖戏称为“珠玉争辉”,两人分开看来都是沉稳的性情,搁在一块却活像冤家对头,都攒了足劲要比个高低强弱,青媖常听白媖抱怨,料想她是略逊一筹,玄瑛却笃信浮白虽然是男儿,行事要比白媖便利,但肯定不如白媖嘴巴甜,经验足,占不了上风,事实结果,关于赵氏的根底,还真是浮白先查到了些许情况。
不像白媖有时会让玄瑛、青媖协助,浮白的方式是单打独斗。
根据瀛姝提供给他的基本信息,他从聚安里查起,这是赵氏幼年时跟她的寡母居住的里坊,也是赵氏生活了七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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