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说,姑祖母随姑祖父来了建康后,就和我家断了音讯,好容易打听到这些消息……还请老翁告知,姑祖母当年生产是否顺利,姑祖母过世后,她的子女又去了何处?”
虽然已经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,但里老还没有忘记:“赵家妇人后来生了个女儿,那孩子还小,又没了娘,这一片的邻居家中都不宽裕,也实在帮衬了得许多,唉,那孩子应当是卖身去了牙行,由牙行出面,操持了她阿娘的身后事,我还是听桂娘说的,就葬在城郊,贫家小户的,也没个祖茔,应当是离她过世的男人葬得不远。
至于那孩子的去向,除了牙行,我们都是不清楚的,她也没再回过聚安里来,既然卖身为奴婢了,想来行动也不自由,你要打听她的下落,就去问官牙,有个诨号称作瘸子张的老牙人,兴许还记得。”
浮白便又找到了瘸子张,此时就细细告诉瀛姝:“每座里坊都设有官牙,瘸子张在聚安里的官牙中,是资历最老的牙人,仆从听说赵氏是自己卖身,而且是自己寻去官牙时,心里就觉诧异,因为当时她才七岁,即便只有卖身这条出路,何不相托里老去寻官牙,她却是自己找的门道。”
“你说得没错,赵母当年都知道相托里老去寻赁所,而不是直接找去官牙,说明她觉得里长这样的吏员要比牙人更可信,寡母孤女生存本就不易,在聚安里生活的七年,赵母是受到了那里老的关照的,按理说她病重时,不会不为女儿日后的生计着想,但她却没有请托里长出面,分明是嘱咐了赵氏自己去找瘸子张,说明当时,瘸子张已经获得了赵母的信任,因此赵母才没有再烦托里长。”
浮白受到了瀛姝的称赞,腼腆微笑,说话声不由更响亮了:“北七弄的屋舍没有独门独院,都是排屋,桂娘共才三间屋舍,赁了一间予赵家母女,就在她们对门儿,住着一个疾医,疾医姓张,与瘸子张同姓,但并不是亲戚,疾医治好了瘸子张的腿疾,瘸子张对他心存感激,于是和张疾医就结拜为兄弟,但其实张疾医比瘸子张年轻了十几岁,两人也算忘年之交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