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频繁“串门”,尤其是南次,与手足兄弟间的走动远远不如跟临沂王氏一族的子弟密切,而太子尽管和心月狐看似亲密无间,但坐在一起饮谈的次数除去宫宴,也是屈指可数。
永福省里现在只有七座府邸,除了年纪尚小的七皇子外,就连六皇子的危宿府都被各路耳目紧盯着,更何况太子这座紫微府。故而太子过去哪怕主动相邀过南次,南次为防被搅和进储争,多以婉言相绝,可眼下这样的情势——贺遨虽然没有如愿争得大中正之职,但因为贺执平乱有功,江东贺氏一族当然会获得极大的封赏,威荣大增;郑备苦心筹划的举劾行动,原本是想借江东贺之势争获大中正之职,却为贺遨摆了一道,不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角木蛟生母郑妃陷害谢夫人不成,自己反而成了内廷的笑柄,此场交锋,角木蛟阵营可谓损兵折将;谢晋虽然被贺遨、郑备二人联手打了个措手不及,交出了大中正的职权,可他举荐的延陵公却继掌了中正之事,他的女儿谢夫人仍然牢握着内廷的管执权,恩宠不衰,且因为乔嫔已被公认为谢夫人的羽翼,鬼金羊的地位就和过去大不相同了。
在这样的情形下,太子、心月狐、鬼金羊在紫微府“密商”,必然会引起毕月乌及角木蛟的猜忌提防。
他这个心月狐是被认定的太子党,尚无妨碍,鬼金羊的反常行为,就着实不简单了。
司空月狐喝着酒,听着太子和南次的寒喧话,不搭腔,他原本的貌态就显得几分冷淡,此时就更显清漠了,尤其当太子和南次都举起酒杯时,他的长指却只扶着青玉杯,似乎那青玉杯忽然被长指霜封在了酒案上。
太子轻轻一笑,饮了酒:“知道四弟最近事务缠身,不得空闲,但我今日请了你和五弟来,也并不是只为饮酒享乐……最近我听见一些风传,极为不安,我先和五弟说了交心话,解释了过去的一些误会,于是今日才请四弟来,不管四弟心中如何想,只要实说了,至少我们兄弟三人之间,不至于彼此猜忌。”
“风传?”司空月狐漠漠抬起眼睑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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