蚕织锦,却只能穿布衣,冬季时穿的纸衣,盖的也是纸被,那还得花不少钱,我就想如果日后我能回家,定要让阿娘和阿嫂又穿丝衣,盖锦被。”
没有人问瀛姝。
她们都知道瀛姝和她们不一样,瀛姝哪怕现为中女史,是受了委屈的。
有的人,难以去想象锦衣玉食的生活,有的人,生于锦罗从中,到底还是要入宫,还是要一次次趟过生死攸关,谁都难断将去向什么样的结局,这也许就是众生平等的体现,悲喜不相通,但悲喜各存。
黄昏时,到了寄宿的官驿。
百余里的路程,快马一日能至,但瀛姝一行是必然需要在驿站盘桓的,此驿位于郊野,看上去倒不残破,但相比起位于城中的官驿来又的确更显“粗旷”,驿站门前甚至搭建着一座禽棚,圈养了不少鸡鸭,而迎出来的驿官……
瀛姝揉揉眼,再揉揉眼。
她被马车颠晕了么?这驿官怎么看怎么像司空月狐。
“王女监眼睛里是进了沙了?”
很好,这话一出,像一剂良药立时治好了瀛姝的“眼疾”,这人如果不是司空月狐,她敢吞下两桶沙子。
“心宿君可真是阴魂不散啊!”瀛姝觉得自己被跟踪了。
“这是何意?”司空月狐挑着眉:“我往丹徒军营巡看,刚才入宿官驿,差遣了驿官去镇上采买,听见外头乱轰轰的又来了一群人,正疑惑你们怎么到了这里,反被质问阴魂不散……王女监可得解释解释。”
正好有个驿吏从禽棚出来,左手一只鸡、右手一只鸭,赶紧道:“殿下的确已到了半个时辰。”
“今日你们这驿站可热闹了,又多两位殿下。”司空月狐说:“三兄、五弟,这驿站共才两间带火壁的驿舍,咱们今晚可得挤着住了。”
南次见瀛姝斗嘴没斗过心月狐,下意识就想找补回来:“四兄去丹徒军营巡看,轻骑快马哪里需要在驿馆休整,真是太巧合了。”
“一阵间就会下雪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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