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阿爹膝下空空,今后老了,有个病痛,身边没有子媳孙辈侍疾,连家事,自己无力操持了,也没有子媳打理。
其实过继子嗣的事,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过,但无论是三郎还是五郎,都不合我们心意,可有二嫂从中作梗,我们又不能越过三郎、五郎从族中的子侄辈挑一个称心的人,这件事只能暂且拖延着,祖母心里焦急,我是能体谅的。
祖母对我有意见,我的劝言,她老人家是不肯听的,可我也不能眼看着二嫂利用祖母执拗的脾气,不断搬弄是非,搅扰得家宅不宁,于是便和大嫂商量着,般若居里的时媪,她是祖母身边的老仆了,她说的劝言,倒反而比我们两个儿媳管用,因此我们就说服了时媪,若察觉二嫂在打鬼主意,知会我和大嫂一声,我们商量出说辞来,托时媪代为劝解。”
陆氏之所以跟瀛姝说得这样详尽,其实也是在教诫瀛姝,日后出阁,如何和夫家的亲长相处——乔嫔虽不同于温氏,摆明心术不正,大抵谁的劝言都听不进去,可南次并非只有乔嫔这么一个亲长,平邑乔毕竟是南次的外家,乔氏一族,年长的族妇也算是瀛姝的亲长,总不能个个都是不近情理的,不能说亲长的想法见解和瀛姝不一样,瀛姝就先存怨气,公然顶撞亲长。
“你也知道,祖母对大郎的心结更深,从前倒是很疼爱大郎妇,却因大郎妇处处维护大郎,时常顶撞,祖母才觉失望伤心,大郎妇毕竟年轻,又是直率的性情,不是说这样的性情不好,可要是因此彻底失了亲长的欢心,硬要责难她,吃亏的还是她自己。
大郎出使长安,二嫂她原本是不知情的,可蜀州乱局平定后,大抵是从四娘口中听说了这么一件事,就跟祖母说了,还说这件事,原本该是二郎的功劳,是被大郎抢了去,大郎这回立了功,宗孙的地位就更稳固了,今后二郎他们这些真正属于光明堂的嫡系子孙,就要彻底仰大郎的鼻息了。”
瀛姝轻哼一声:“四姐应当是从江东贺那条路子打听来的消息,亏姚……姚女君想得出来,竟然用这桩朝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