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远没有被崔琰说服。
可困扰他的仍然是不能因为神元殿君一人,置社稷安危不顾这个大难题,他也当然不是三皇子这样的愣头青,不可能干只提反对意见却无一点建树这种幼稚的事,实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,居然想到了王斓。
陆氏也颇为神元殿君的处境担忧,这天,正冲夫君王岛感慨:“殿君的遭遇已经很让人同情了,说来她也比帝休年长不了几岁,也就是去年好容易被迎回建康后,才过了几天马虎称得上安稳的生活。
上元节时,她来约帝休逛灯市,我看着殿君竟比秋狩礼时活跃了不少,觉着殿君总算是适应了宫里的生活,一边为她欢喜,可一边又担心日后,殿君总不能一直住在神元殿,贵为神宗后裔,为了让神宗一族得以延续,总是要考虑婚联大事。
我知道殿君之事其实也轮不到我们操心,可帝休是真心把殿君当成知己的,我啊,就免不得也会把殿君视为晚辈,怎知道北汉使臣竟然提出让殿君出使,连我这妇道人家都知道北汉必定不怀好意,可是,这等关系社稷军政的大局,往往个人的安危就无足轻重了,道理我是懂得的,不过内心里依然无法接受,殿君其实没享受臣民的供奉,却要承担如此艰巨的责任。”
“不如我去商量父亲,问问父亲有无两全其美的办法?”王岛说。
陆氏蹙着眉头:“大郎是跟着镇原王一同回朝的,且大郎还在长安,亲身经历了北汉王篡位的始终,必定知道真实的情势,翁父也一直看重大郎,如果大郎倡议拒绝北汉的条件,翁父也不会无动于衷了,这世上,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办法。”
“娘子可不要埋怨大郎。”王岛长叹一声,拉着妻子的手:“大郎能促成北汉出兵,使得君国花最小的代价,顺利平定了蜀州叛乱已经极其不易了,大郎可也是冒着生死危险出使北汉,有的事情,大郎也是阻止不了的。”
“我没有那么小心眼。”陆氏抽回了手:“我是妇道人家,见识当然比不上男子丈夫,郎君就当我无病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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