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妻子几乎已经忍俊不住,王岛再接再厉:“二嫂多少次火冒三丈,可都是因为二兄的安慰,例子太多,我就不再特意举出了,其实父亲也不会安慰人,有次父亲身体略有不适,母亲亲自下厨炖了盅药膳,谁知道咸盐加多了,实在不能入口,母亲正懊恼,父亲就安慰道,‘你本来厨艺是好的,到底上了岁数,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也是情理之中’。”
陆氏:……
王岛自己笑得咧开嘴:“到帝休这一辈,儿郎里,现在只有大郎娶了媳妇,看来也不会安慰人,应当是看着大郎妇为了殿君的事情愁眉苦脸,大郎看着也焦急,一急就把杞人忧天当安慰话说了,大郎妇定是看出来大郎是安慰不得法,因此才当笑话说给你们听。”
“那关于权场中人的两句话,郎君觉得合理?”
“合理。”王岛收了笑:“安慰不了人,但是合理,不管是不是被逼走上权场,站在权场上的人,其实都明白绝无安稳清闲,神元殿君其实有机会远避庙堂,隐于林泉,但她自觉责任在肩,不能只求平安,她以神宗后裔之名回到大豫,不是出于私欲,可也的确涉足了权场,她现在,其实也并非无路可退。
还有帝休,我们早就替她作了安排,可是她还是选择步上权场,她也不是为了私欲,她只是在两个结果中做出了选择,她放弃了她在安全之境,为家人亲友担忧,选择了深入险境,跟我们共担祸福,她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,都不会失去我们的爱惜和支持,但我们不能自欺欺人,我们得接受,有朝一日,帝休可以卸下肩上的重任,从权场全身而退时,她不会赢得所有人的羡慕,万一……帝休遭遇了不幸,许多人都会笑话她是咎由自取。”
“唯有残忍,方为合理么?”陆氏不知道是在问王岛,还是在问自己。
与此同时,卢远也是一声悲叹:“对于殿君而言,太残忍了。”
这声悲叹,不知是叹给自己听,还是叹给王斓听。
“陛下本来没有君临天下的志想。”王斓说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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