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也难说服殿君甘愿以身犯险,中女史虽为女官,卢某不能谴责中女史干预朝政,更因王端止曾经奉令使汉,为顺平定蜀州逆乱建功,也促成了两国建交,卢某也不能谴责临沂公只图功利,虚伪狡诈,可卢某有一疑问,如果北汉提出的要求是让中女史和亲,临沂公也会以社稷为重,全然不顾自家孙女的安危么?”
谢晋忍不住笑了。
“范阳公,你啊,还是旧脾性。你明明知道建交之议不会有别的结果,你坚持了这些日子,不也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对策么?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,无非是自责,又何必迁怒于一个小辈呢?”
谢晋的话,却被此时才凑上前的郑备耳闻。
郑备觉得这真是一个天赐良机。
赶紧助拳:“陈郡公这话可就不对了,卢相公虽一时没有两全其美的对策,但并没有放弃确保维护神元殿君的主张,神元殿君可从来不曾过问政事,是谁把朝堂上的争议告诉殿君,又能是谁以大势大局为由,逼迫殿君答应涉险?
卢相公刚才的质问,在郑某看来,万万不是迁怒,且郑某也一直认为,两国建交虽然大益于社稷,理当全力促成,但神元殿君的安危,更应保全,建交的条件还可以谈判,中女史却迫不及待说服了殿君……应当也是担忧北汉会改变条议,退让一步,提出和亲之请,厄运会降临在她的头上。”
王斓蹙起了眉头。
卢远却又是一声冷哼:“长平公如果主张维护殿君,何以再多次殿议时不发一言?我们几个人,交道的日子不短了,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,长平公还以为可以见效么?”
郑备落了个老大的没趣,袖子一甩,掉头就走。
卢远才又道:“陈郡公,无论如何,我们可都不能真眼看着殿君遇危却作壁上观,卢某承认,卢某并没有想到万全的应对之策,刚才那番话,也只是为了逼迫临沂公,今日朝会后,还请临沂公、陈郡公于寒舍一聚,我们得商讨一番,该怎么确保殿君平安归国。”
卢远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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