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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因为当时他一家四口,只有他一个劳力,贵族不答应收容他的老父老母和盲妻,他没了办法,只好苦挨着,他说他听邻居讲,他的女儿也死了,他甚至不敢去问证,只断定邻居在胡说八道,他已经承担不了更多的内疚和自责了。
我起初只是想在他家投宿,第二天就走的,结果他看出我不是普通人,咬牙找邻人告贷,去镇上沽了好酒,还买了十斤猪肉,托邻人家的主妇料理好,请我吃酒吃肉,求我一件事,他说他想把他的田地变卖给我,按市价。”
瀛姝从来没有听过南次提起这段经历,问:“后来呢?”
“我问他,把田地都变卖了,日后生计岂不更没着落?他说,他老父老母应当活不过那个冬天了,可他连二老的棺材都没钱置办,拿了这笔钱,先给二老备下身后事,他的盲妻,他跟岳丈商量好了,让大舅兄接回娘家去照顾,当然也得出一笔钱,然后他一身轻松,趁着还有把力气,也卖身为奴,卖身钱都给大舅兄,也唯有如此了。
我当然不忍心看他走投无路,出钱替他的父母置办了寿材,还说赁下他的一间屋子,多盘桓些日子,鼓励他不要那么悲观,他千恩万谢,痛哭流涕。
就在当晚,他的老父老母就双双投了河。”
瀛姝咽下最后一口烙饼,像咽下了一块铁铅。
“二老不想拖累子媳,可之前一直没备好寿材,更不能让儿子承担上不孝的骂名,他们当晚偷听了我和农户的谈话,知道农户终于能替他们料理身后事了,于是就投河了,农户的邻人,知道二老是投河而亡,帮着料理后事,还劝农户,他们都认为这样的事,是理所应当的,二老走了,入土为安,下辈子就能投个好胎,农户为父母置办好寿材,料理妥当丧事,就是尽孝了,活着太煎熬,不如早些解脱,可对于穷苦人家而言,没了生志,并不怕死,就怕没个寿材盛敛尸骨,反而更不利子子孙孙。
我瞒着农户,打听过他的女儿,的确也夭折了,一场小病,就没了性命,我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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