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妾就这么说吧,神元殿君这面旗帜虽然重要,但相对来说,女君认为在东豫的皇帝眼中,到底是神元殿君重要,还是两个皇子,尤其是角宿君的性命更重要呢?”
“角宿君可并非东豫的皇帝属意的皇储。”
“那么角宿君的性命,在其母族长平郑看来,重不重要呢?”卫夫人摇头道:“失了角宿君,长平郑还靠谁去争日后的权位,如果神元殿君真为冒顶之人,长平郑哪里可能眼睁睁看着角宿君被东豫皇帝利用,为东豫现今那位太子做了垫脚石?”
“因此,神元殿君确实是神宗后裔?!”
“只不过脂瑰宝玉,也许不为殿君随身携带,毕竟东豫的皇帝得留一手,宁愿让世间再无神元殿君,也不容殿君为他国所得。”
高氏恍然大悟:“东豫的皇帝派遣的是真正的神元殿君出使,才能让长平郑等族哑口无言,如果能和北汉建交,将神元殿君迎回,固然是东豫朝廷乐见之事,可要是出现波折,神元殿君不能回国,东豫有脂瑰宝玉在手,也可防范北汉用神宗后裔之名宣称受到了神宗帝族的福荫。
横竖东豫皇帝原本就没有预料轩氏能得幸存,到时候宣称殿君为北汉所害,而北汉又无法出示脂瑰,证实轩氏的真正身份……世间再无神宗后裔,于东豫而言,也免却了后顾之忧。”
“正是如此,于我们六部而言,殿君必毁,可于东豫而言,是舍小本,谋大利,相比起有一线机会与大汉建交,互通商市,争取大汉联手对抗五部,东豫的皇帝根本不会在意殿君的生死,这是一场博弈,而结果其实早已注定,只不过,于赵、汉两国而言,都要避免节外生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