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歪歪斜斜挂着腰带,一叠子足衣也放在了显眼处,坐席上,还散放着好几条发帻。
瀛姝后知后觉深感,这不是个提审人犯的合适场所。
三皇子却一无所察,一手拉四弟,一手拉五弟,挤在牙席上,随手把发帻一团,挪到了膝案上头,他看见瀛姝还呆站在门帘前,说道:“左副使不必拘束,请上座。”
瀛姝头疼地看着被三皇子的长衣占去小半张位置的“上座”,她真是不知道,缺少侍女收拾整理的男子的卧房,原来是这样一副光景,难道她得自己动手先把三皇子的衣物移开……这举动,太显暧昧亲昵。
这时司空月狐却站起身,三两步过去,拿起衣物搭在衣撑上,归席时,跽跪在司空木蛟和南次的身后,三皇子后知后觉醒悟过来,现下尚有张崇准及安余在场,不能让他们得知司空月狐的真实身份。
一个亲卫,当然是不能和皇子平起平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