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曹令的怒吼刚歇,申九就听闻了女子轻灵柔和的声嗓,他下意识踮起脚,越过一片人头,才看见身后仅有两个皇子跟随的妙龄女子走向近前,申九其实还没有见过这位新掌令,只知道她比四皇子还要更年轻,是首位令主临沂公的孙女,申九曾经接受过临沂公的训教,可在他的印象中,临沂公的幼子王岛当年都还只是个翩翩少年郎。
左副使虽领大豫朝正式的官职,却并未穿着男装,然而女子的衫裙又衬出了她格外翊爽的气态,莹白洁净的面容,丝毫未受脂粉污染,眉眼清亮,出现在如此剑拔弩张的场合,只是唇角略噙笑意,顿时化解了肃杀之气。
申九又听她讲:“我只是让诸位都来前厅聚合,怎么竟使得客曹令如此恐慌了?”
使团卫中,便有一人笑应:“不敢不遵左副使之令,属下等只是在前厅集合,客曹令刚好从前厅出来,想是误解了属下等意图对他不敬吧。”
瀛姝转过身,面向客曹令:“客曹令看看,使卫们甚至不曾佩剑,也并没有擅闯任何厅署,因为早前使驿里突发的一件事案,我认为大有必要在前厅之外,当众问证,才令诸卫中凡有职级者,先在此聚合,这应当……没有违反邦交法礼吧?”
客曹令无言以对了。
南次微笑道:“不仅诸卫未佩长剑,便连孤也不曾佩剑,没想到只是一场普通的聚合,就致使客曹令如此恐慌,客曹令今日可大不如一贯的从容啊。”
“下官早前已听左副使提起是因一场突生的事故才为三殿下请来使驿,下官难免紧张疑虑。”堪堪解释了他刚才大失常态的理由。
瀛姝道:“我也并不是小题大做,故意召集卫属,今日清晨,三殿下一步未出使驿,却险些在内舍遇刺,虽然有惊无险,毫发未伤,可这件事案当然不能不了了之,护卫使臣平安,乃是属卫们的职责所在,可这件事案,我以为却不能问责于我朝卫属,发生这样的事,固然应向我朝陛下禀奏详情,为备日后陛下查实,我不得不召集卫属在场听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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