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殿下盛怒之余,也不可听信刺客一面之词。”
客曹令搬出了姜泰来,用意也是极其明显了。
如果东豫的使臣一定要指控他是主谋,他只有可能听令于圣意,才会行此胆大包天的罪行,可东豫的使臣质疑大汉的皇帝陛下,岂不是要中止议和,进而宣战么?
客曹令有十足的把握,东豫不敢对大汉宣战。
因为东豫的使臣现在明明洞悉了窃取脂瑰一事,绝无可能是西平***自作主张,笃定大汉皇帝的原计划,就是要强行扣留神元殿君在长安,然而当陛下作出退步之后,无论是东豫的两个皇子,还是这个深得东豫皇帝信重的左副使,都没有深究,分明是因东豫皇帝有令在先,务必促成议和邦交。
他们只要还心怀侥幸,无论多么强硬的态度,都无非虚张声势罢了。
“客曹令这般有恃无恐,看来是早知道刺客会畏罪自尽了啊。”瀛姝冷笑。
什么?安余竟然死了么?!
客曹令不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。
如果安余没有招供,对方怎么可能会料到他就是幕后指使?安余既然供出他来,为的就是活命,又哪里会畏罪自尽呢?
但安余既然还活着,左副使怎会不让这么个活口出场?仅靠着空口白牙,就意图坐实他的罪名?
“客曹令真是好手段啊,收买无眉奴行刺三殿下,哪怕是无眉奴供出客曹令来,客曹令也大可狡辩刺客是我方自己的人手,绝对不会听从客曹令的指使,因此客曹令才有恃无恐,提出与刺客当场对质,我刚才说刺客已经畏罪自尽,客曹令何以满面惊讶?分明是因客曹令根本就没想过杀人灭口!否则,刺客行刺不成,畏罪自尽有何值得惊讶的?”
“左副使刚才明明说安余已经认罪,且指控是下官收买指使,而后又说安余畏罪自尽,下官才觉惊异……就算下官知道安余竟然就是那刺客,也并不怀疑她的确犯下了行刺贵使的大罪,只会怀疑她是为他国细作收买,意图离间我朝与东豫的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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