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了,虽然瀛姝没想到两件事都赶在今日一前一后发生,可听闻丧钟响,自然不会在宫外久作耽搁,梁副领先让亲卫们都除去革甲,更换素服,是了,先随我去见杨内臣,我们不能表现得太冷静,该找他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。”
等瀛姝、司空月狐赶回宝光殿里,一切已经有条不紊,杨内臣赶紧上前禀报了太尊驾崩的“噩耗”,一应北汉的宫人都把哀戚的神色挂在了脸上,瀛姝也自是神情凝重,更换素服,再与殿君、梁会碰面,三两句话说明了使驿发生的那件事端,才见司空月狐换了身乌褶白袴,拾阶而登中厅。
他未露真容,殿君却也不觉得面前的人跟她熟悉的人有任何不一样了。
其实要说起熟悉来,并不确切。
他待人温和有礼,似乎并不存孤傲的心性,但次次见他,自己总是怯于言谈,她原以为独她一人如此,谁知凌尚宫也有同感,提起心宿君来连声嗓都比寻常更低轻:“婢侍过去在乾阳殿时,倒是常见几位皇子的,最温和的当数太子和心宿君了,但心宿君从不会主动跟乾阳殿的宫人、内宦交谈,哪怕是中女仪,她在乾阳殿资历最高,过去也很受陛下器重,角宿君从前性情是颇有些冷拗的,见中女仪时常还是会主动寒喧。
有时皇子们等候陛下召见,中女仪让婢侍们奉上茶点,几位皇子的喜好婢侍们都略微知晓,唯有心宿君的喜好没一个拿得准,有次婢侍见心宿君等了足有一个时辰了,面前的茶水尚有半盏,糕点更是动都没动,婢侍瞅着都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,实在担心服侍得不周道,渴着饿着了心宿君。
且心宿君一贯对待婢侍的态度都极温和,婢侍确实不觉得胆怯,便上前问心宿君,可要换一盏热茶,心宿君道‘不必’,婢侍就想再问心宿君是否饮不惯紫溪白,可不知怎么的,莫名就鼓不足勇气问,婢侍后来还把这事跟中女仪讲了。
中女仪说,心宿君待旁人的温和有礼,其实就是生人勿近,性子跳脱的宫人其实也大有人在,虽然都不敢肖想有朝一日选为心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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