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沾不了地面,他们在阊阖门东阙上,饮酒,说是与万民同乐,其实意兴消沉,高高在上的人,同样得经受生离死别之殇,那一年,曾经的司空七宿,只余三人,司空月燕视瀛姝为杀母之仇,忙着勾结卢、崔等族,司空乌啄因为闹着要休妻,他的妻子出身江东陆,虽非瀛姝外祖父延陵公的孙女,但瀛姝自然不允司空乌啄宠妾灭妻,因此司空乌啄与她之间,也相生了冲突矛盾。
只余司空月狐一位宗室亲王,仍辅佐着瀛姝治理这个看上去很有几分繁荣昌盛,但实际上仍然险患四伏的国家。
那天,司空月狐说他有愧南次。
满城的璀璨,他的脸色清寒,一只手扶着血红的栅栏,骨节苍白突出,有感而发的一句话后,他却长久的沉默着,她忍不住追问,心情格外忐忑,虽然说她已经知晓陷害和毒害南次的人是司空北辰,却疑惑就连司空月狐,于此事件上也是帮凶。
“我应该早些谏言,宽赦五弟,我可以做到,但没有做。”
瀛姝就没有计较了,当时的她,认为司空月狐根本做不到,她明知就连司空月狐也已成为了司空北辰的眼中钉,肉中刺,是心腹大患,司空月狐的谏言,反而可能成为南次的摧命符。
但是因为那句话吗?因为那句话,因为当时他的自责和忏悔太过逼真,他们之间原本存在的隔阂就彻底瓦解消除了,她开始真正给予他信任,以至于不知从何而生,却逐渐加重的依赖。
王瀛姝和司空月狐之间,不应再是生死相托的关系。
安静下来的一方院落,廊庑底一寸寸的布满了冷风,灯影摇晃着,纸上的字迹竟如活跃起来一般,瀛姝用镇纸压住纸张,就此一些记忆也戛然而止。
两番生命,注定跟司空皇族纠葛难断,司空月狐于她而言,是短暂的同盟,日后的对手,他们之间最和平的结果,也无非分出胜负之后不存仇怨,而这个前提,必须基于司空月狐不以南次为敌。
废储,也已经成为司空月狐的目标,这是瀛姝大胆试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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