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家那里,还不知道怎样看老夫?还有沂王嗣子,他怎么可能是老夫的……这……这不是信口雌黄,血口喷人吗?”
史弥远沮丧地坐下,片刻,才抬起头来,疑惑地看着幕僚。
“畏斋,当年将乌孙带到临安城,这当中的详情,没有外人得知吧?”
余天赐心惊肉跳,他看了看周围,上前几步,在史弥远耳边低声细语。
“史相,当年下官从绍兴带回乌孙,只有下官和全保长得知。下官也是纳闷,这小报上怎么知道这么多。”
乌孙是沂王嗣子赵贵诚在乡下时的名字,全保长是赵贵诚的舅舅,绍兴乡下的一个保长。当年余天赐就是在绍兴乡下碰到了赵贵诚,把他带入的临安城。
史弥远看了几眼余天赐,收回了目光。
“你说这些谣言,会不会是赵竑让人散布的?”
发泄了怒火以后,史弥远很快冷静了下来。
余天赐对他忠心耿耿,不可能出卖他。余天赐没有这个胆子,更没有这个必要。
“史相,以赵竑这蠢货,恐怕他没有这些脑子。这背后,恐怕是有人在暗中使力。”
余天赐眉头紧皱,思索着道了出来。
“背后有人?”
史弥远眉头一皱,冷哼一声。
“赵竑可不是蠢货,蠢货能作出《沁园春》和《临江仙》吗?你我,包括朝中诸臣,有人能作出吗?”
“是是是,史相说的是!”
余天赐脸上发烫,连连点头称是。
赵竑的诗词,无论是那一首《沁园春.北国风光》,还是《临江仙.滚滚长江东逝水》,都是旷世佳作。
在识人识才这件事上,史弥远自然有其独特的一面。
“老夫就是觉得纳闷,和赵竑斗了三四年,怎么就一直没有发觉,他还有这些本事?扮猪吃老虎,裹挟民意,偏偏让老夫无从对付。”
史弥远眉头紧皱,像吃了农家肥一样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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