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而论道。
皇帝面前,哪有坐着的道理。
“坐而论道,谓之王公;作而行之,谓之士大夫;审曲面势,以饬五材,以辨民器,谓之百工。诸卿执掌国家大事,比之王公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诸卿不必诚惶诚恐,就坐吧。”
赵竑摆摆手,面色温和,却不容置疑。
“薛相,下次上朝,凡王公、参知政事,以及群臣年老体弱者,皆可就座,位于前列。此为惯例,可列为朝仪日常。这也是人性化,使得群臣身体安康,好为国家做事。朕意已决,此事不必再议。”
“谢陛下!”
薛极四人一揖到地,诚惶诚恐,到椅子上坐下。
坐而论道,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舒服,更是心理上的满足。
宋太祖赵匡胤抽去了宰相屁股下的椅子,改为站而论道,让士大夫们失落之余,奴性大涨。想不到他的十世孙赵竑,又把这改了回来。
说起来,除了真德秀还算“年轻”,其余几人都是五六十岁的“老夫”,坐着说话,腰腿精神都要好受许多。
“先帝晏驾,葬礼之事,清除史弥远一党,诸般政事,诸位卿家辛苦了。”
赵竑微微一笑,宦官奉上茶来,热气腾腾,人人一杯。
“陛下,臣等份内之事,理当如此!”
薛极代表四人,恭恭敬敬回答。
这位新帝,虽然简单粗暴,但也坦率亲切,看上去并不是个粗线条的暴力男。
“陛下初登大宝,臣有贺表,祝陛下文治武功,我大宋国泰民安,国祚永存。”
真德秀站起身来上前,双手捧着一份贺表,肃穆庄重。
贺表一般是贺表一股是新帝即位,或帝王有庆典武功等事,臣子献文称贺。如今赵竑登基,作为帝师和朝堂文章之首的真德秀,自然要表示一番。
“真卿,费心了。”
赵竑轻轻点了点头,真德秀打开贺表,读了起来。
“臣真德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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