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向知军行礼。
围攻的炭工、樵夫们面面相觑,二叔摆摆手,众人纷纷散开,退后几步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!你是哪里人士?竟然敢在衙门口打伤公差。难道不知律法森严吗?”
知军目光冷厉,架子十足,心里却发怵。
这几个炭工倒没什么,一旦激起民变,吃不了兜着走。
“回知军相公,小人吕文德,城西吕家庄人氏,以砍柴烧炭为生。小人祖上东莱吕氏,小人等是文穆公吕蒙正的后裔,”
吕文德不卑不亢,又是肃拜一礼。
“原来是文穆公的后人。”
知军点了点头,随即脸色一寒。
“吕文德,你既是名门之后,应知律法礼法,此等狂悖之事,如何做得?”
他倒不在乎什么丞相吕蒙正的后人,都是百年前的事了。吕家虽然家道中落,但在地方上势力极大,许多后生都是亡命之徒,他不得不小心对待。
大宋边事孱弱,边塞民生凋敝,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。身处宋金边境,更要顾及各方势力,体恤民情,能不出事最好不要。
“知军相公,小人甘贫乐道,谨遵律法,从不作奸犯科,仗势欺人。今日只是想到城中办理凭由,好去金陵城参加讲武堂考试,为国效力。谁知此贼不让小人进衙门,还说即便是抗旨,也不让小人进去。”
吕文德又是躬身一礼,声音洪亮,条理清楚。
“还请相公秉公处理,以正视听。小人到了金陵城以后,若是有幸见到我大宋天子,一定会将此事上达天听,替相公美言。”
“知军相公,小人冤枉啊!不要听这狗贼胡言乱语!”
皂吏挣扎着爬了起来,眼神惊慌,整个左脸都肿了起来。
这个吕文德牙尖嘴利,拿大宋皇帝压人,这大帽子扣下来,谁能受得了?看知军相公眼神闪烁,自己恐怕是要遭殃了。
“知军相公,小人不敢妄言欺骗,这么多百姓亲眼目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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