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宋军,个个顶盔披甲,黝黑彪悍,让人望而生畏。
“他们是要去河西,咱们的祖宗之地。”
党项男子不得不据实相告,眼神里说不出的落寞。
四旬的党项男子,就是西夏的废太子,灵州的守将李德任。和他一起的,则是他七岁的儿子李惟忠。
灵州城解围,李德任父子安然无恙,李德任仍然镇守灵州,但西夏的困境,他了然于胸。
“河西,是西凉府和甘州吗?那里还有我大夏的子民吗?”
李惟忠一阵惊诧,又问了起来。
李德任心头一阵压抑,过了片刻,才轻声回道,心里充满了苦涩。
“听说很多人都死了,只剩下了几万人或十几万人。咱们这些大夏皇室,对不起他们啊!”
河西十室九空,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口。兴灵之地,军民死伤累累,不过三四十万人口。如今的西夏,不过三四万战兵,苟延残喘,已经是名存实亡了。
“爹,宋军既然帮了咱们,为什么又要抢咱们大夏的河西?他们到底是好人,还是坏人?还有,惟名姐姐不是宋皇的妃子吗,她怎么也不帮帮咱们?”
李惟忠的话,让李德任一阵苦笑,无言以对。
国与国之间,从来都是只有利益。宋人已经算是善良,要不然,他们完全可以等西夏亡了再取河西,不必牺牲那几千将士。
“爹,怎么还有我大夏的百姓往西边去?他们不会也是去河西吧?”
李惟忠指着山的北面,继续问道。
李德任看向儿子所指的方向,驿道上既有汉民,也有党项百姓。他们背着包袱,推着放满锅席被褥物件的独轮车,拖家带口,行色匆匆。
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埋头赶路,看都不往后看一眼。
这些乱世中的可怜人,他们还能为什么?还不是为了有口饭吃,讨条活路而已。
宋军刚刚挺进河西,大夏百姓已经迫不及待跟随。看来,这些大夏百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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