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的扬州直上京城,到达时已是芬芳五月,他未入住繁华京内,而是在城外择一青山绿水环绕的寺庙而居,每日攀山画日出,下山沿溪吟诗,犹如隐世大儒。”
杨国公一拍大腿,“姓叶的,你废什么话,审案是正经。”
叶芝朝他弯腰拱手,“国公爷,案子要审,故事咱也得讲,不讲不服人心呐!”
“这么多人证物证,还有什么不能定他罪的。”
叶芝望向裴少卿。
裴景宁转头,“国公爷,这种故事也只有在大理寺才能听到,你不好奇?”
好奇屁!杨国公生生压下怒火,皮笑肉不笑,“行,那赶紧讲。”
叶芝拱手从善如流,不急不徐转向余清知,“有一段时,每个月初,总会遇到一辆官家小娘子的马车……”
“叶大人,我没见过这位公子……”芸香忍不住插嘴。
“余先生是个守礼的文人,你当然没见过。”
芸香忍不住疑惑:“他既然守礼,怎么会见过我家小娘子,没见过我家小娘子,怎么把他长得相像的表妹换到了封家,奴……小民实在想不通……”
叶芝看向微笑的余清知,“余先生,是山风偶尔吹开骄帘时,还是哪次山匪抢劫时被你看到了封家小娘的面容?”
余清知依旧一张微笑温润的脸。
郝氏大愧:“是……是我害了小娘子?”竟让贼人惦记上恩人,她不该啊!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叶芝面色一冷,“大嫂,你难道不该问他一句‘君子存仁,以恻隐之心,仁之端也’吗?”
“我……”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懂什么君子呀!
“余先生,你的画作上,常以君子题跋,你告诉我什么是君子?是弱者遇难时袖手旁观吗?”
微笑有了裂痕。
叶芝冷哼一声,“我想送给余先生四个字‘道貌岸然’。”
“你想激怒我?”微笑没了,余清知一脸阴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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