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易见的困惑。
虽然同样都是矮城墙,但临沅的矮城墙不过半人高甚至都不及腰,稍微手脚并用就能登上,只有一点阻隔的作用。
而这汉寿的城墙乃是他们去年亲手所筑,足足有一人高。
这样的高度努努力就能爬上去,但那是闲暇时,如今两军交战,自己若是呼哧带喘的爬墙,恐怕等到的只有那汉寿叛军的当头一刀。
不过沙摩柯并没有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攻城,命令步卒停步后与亲卫耳语一番,随后便目送着亲卫领命离开。
沙摩柯选择了静等,汉寿反倒变得有些骚动,这些豪强部曲若论素质本就参差不齐,如今虽有威逼利诱拿着武器上了城墙,但眼看着万余蛮兵,一个个还是打心眼里打颤。
于是当即便有部曲的领兵头子站了出来朝着杂蛮大喊:
“沙摩柯,如今面坚城知畏,后有孙侯精兵追击,悔死晚矣!”
“不若自缚而降,若我家主人心善或可留汝一命充作奴户如何?”
沙摩柯掏了掏耳朵,只觉得对面不知死活,不过既然主动吠脸,他也不介意对呛一二。
当下这位蛮王仗着藤甲之坚,朝汉寿抵近了两步,随后声音雄浑:
“汝是何人?”
城头上骚乱了一下,随即那个声音便扯着嗓子大喊:
“老子乃刘三刀,且记得今日斩汝之人!”
“是何猪狗!”
“你!”城墙上的人顿时气急,但本就是扯着嗓子说话,如今一着急顿时连连咳嗽不已。
对方不说话,但沙摩柯反倒是不停歇了,在城墙下咆哮的声浪一道接一道:
“吾乃汉寿县令、五溪蛮王沙摩柯,印信俱在,彼辈官居何职?”
“吾乃刘皇叔亲表此地长官,汝皆吾臣属,如今叛上作乱,意欲反汉乎?”
“吾反要劝汝,此时若降尚有余地,若吾平叛,依汉律反者腰斩,从者弃市,汝等可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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