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两仪殿径直向北不远便是玄武门,有禁军把守。
褚遂良跟在李世民身侧,两眼看着玄武门,脑袋里自动想起来五年前此处的刀光剑影。
虽然知道这些想法很危险,但褚遂良还是忍不住微微偏头,用余光去打量陛下的神情。
在褚遂良的设想中,陛下或许会有一些夸功的心思才对。
毕竟不过短短五年,连败两强敌,平北患灭西寇,如今只待青海道行军大总管李靖将贼酋押还京师,便可与那颉利一般献于太庙,再合平天下之功,可谓开唐之所未有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褚遂良从李世民脸上看到的是寂寥以及一点茫然,这位君王就这么注视着禁军严格把守的玄武门,怔怔出神。
好在李世民并没有沉浸于此太久。
“登善。”
李世民相当和善的叫着褚遂良的表字,问了个丝毫不和善的问题:
“郑左螭录可曾有玄武门六月四日之事?”
“这……”】
褚遂良顿时有点为难,沉吟了一下如实道:
“郑左螭以微言记玄武门旧事。”
隐微而不显,记言多曲婉,恐怕多有语焉不详之述。
但想想此前郑老学士的性格,倒也正常。
李世民了然点点头,随即一言不发继续前行。
弑兄杀弟逼父自可称不韪之事,故而贞观初年他对此地也多有介怀。
但看过后世那不夜长安的贞观上将之塑像后,这份介怀便已消失不见。
至于刚才多有怔然更多的是因为没想到后来的一连串政变。
从武氏女退位的神龙政变起,到李隆基先发制人的先天政变,短短不过八年间三次起事,朝堂勋贵文武围着此门杀的血流成河,很难说其中没有他这个始作俑者的关系。
但好在,如今尚有时间,既得后世襄助,那大唐便不仅仅要海陆并进,也需内外兼修了。
褚遂良不清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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