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。”
“如今皇叔复天下权柄,虽有操持之嫌,但终归同为刘氏子孙,伯和又有何惧?”
“毋论如何,此间前主终究是无法回来了。”
她的手上摸索着向上,顺着刘协的面颊滑了上去,顿时伏寿便略有了一些笑意:
“伯和怎么又哭了呢?”
伏寿实在是太了解这位名不副实的天子了,寄人篱下、为人傀儡,与山贼委曲求全,与贼佞好言相和,这些全都是这位天子的经历遭遇。
她夜里听到过这位天子呜咽着与世祖皇帝和高皇帝告罪,听过他小声祈求孝武皇帝庇佑的惊惶声音。
可以说这個天子但凡行事有一点点刚烈之意,他与她恐怕就难完身至此。
他懦弱,但却又恪守着天子底线,虽无奈委身于豺狼,却又不与豺狼同流。
他奋起,伏寿至今也说不清楚那一日夫君要她帮助才杀了许褚,究竟是麻沸散发作力竭,还是又恐惧发作而脱力。
伏寿也更加清楚,刘协如今与其说是猜忌刘皇叔的那些猛将谋士,还不如说是在猜忌被刘皇叔送还回来的这份天子权柄。
这份权柄固然诱人,但短短不到三十年,它使得本该逍遥一生的刘协,被迫成为了近乎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。
这位被奸贼扶上尊位的天子,如今在恐惧本该他的权柄。
若是太平时节,伏寿知道她应该去鼓动丈夫努力捍卫这个不祥的权柄,并从上汲取荣耀输送给母家。
但回想起来夺城之前的国不国、家不家、人不人,她也升起了倦怠之意。
“不哭不哭,伯和不哭。”
“若是不喜,那便不要,即便为田舍翁,妾亦不离不弃。”
“皇叔既然能扶大厦之将倾,那如何不能为伯和撑起一方天地?”
她终于听到耳边胸膛里的那颗心脏逐渐安定了下来。
擦干了这个不似天子之人的泪水,伏寿将那颗再熟悉不过的脑袋揽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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