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……
将“陈留蔡琰”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,视线往左边移动,页二倒是似最早的辕门抄一般,布列的是兴汉檄文,读起来亦有文采飞扬之感,尤其是与悲愤诗相邻而放,其乱世已终的用意也相当直白。
再往左看,一篇同样署名陈留蔡琰的《三分损益五声阶,以数术断乐理之迹》让诸葛诞略微睁大眼睛。
以兴汉檄文为隔断,一边是诗文记悲愤,一边是乐理新梳理,一边是离乱之苦一边是研学之乐,诸葛诞说不出话来。
只能扭着脖子看向这份文抄的末尾,在那里是既无檄文也无诗句,更无高深文章,有的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。
“极群下之知,尽天下之美,至德昭然,施于方外,说德归谊,此太平之致也。”
轻轻吸吸鼻子,手指轻轻抚着这一页纸,诸葛诞想要尝试说些什么:
“此亦乃弟之所愿……”
轻轻拍了拍这个族弟的肩膀,一切尽在不言中,随即孔明说起来另一事:
“汝既随父长于荥阳,那想来对黄河并不陌生,可愿随吾观江水乎?”
诸葛诞顿时有些意动,毕竟哪个少年人没有知天下之大的图愿?但保险起见还是询了一句:
“独有江水乎?”
“那倒不是,还有……江东的琅琊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