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没有责备之意,反而尽是怜悯和惋惜。
要是霍禹好好地听自己的安排,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欲望,而是步步为营,稳扎稳打,此次出征归来,就可以晋为杂号将军。
再过两三年更可以位列九卿,仕途如此坦荡,根本不需要做这歹事。
“你我如今无兵无将,就算逃到匈奴去,又能有何前途呢,不过是寄人篱下,忍辱负重罢了!”
“父亲,昔日韩王信去投匈奴,不也被匈奴人奉为座上宾吗?”
“而后虽然起事失败,死于乱军之中,但父亲强于韩王信百倍,定能开创一个新局面的。”
“纵使不顺,也可像韩王信的儿孙辈那样,找准时机归汉,自然可再在大汉中重立门庭。”
“那韩增,不就是韩王信的后嗣吗,如今可是骠骑将军了!”
“如果韩王信当年留在大汉,恐怕只会身死族灭,哪里还有生发的一日?”
霍禹说得头头是道,仿佛不管是进还是退,都有一条康庄大道等着他们。
此人的心中早已没有了什么忠义的念头,只将这天下大事看作那斗鸡寮了。
今日可以押这只鸡赢,明天可以赌那只鸡输。
看起来倒是灵活自如,不用受道义的约束,可到头来却最容易落一个满盘皆输。
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刻钟之后,霍禹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。
此时,正堂里的炭火烧得正旺,热力逼得他是满脸通红。
那眼里的血丝更是历历可见,真如同早已经赌输了却还想要放手一搏的赌徒。
看着这竖子,霍光只能在心中摇头,再次颤着叹气道,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。
“你可知韩王信叛去匈奴的时候,手中尚有数万人的兵力,在北地亦有援手和内应?”
“你可知其孙韩当国归汉之后,经历了多少次征伐才让韩氏一门重新在朝堂上获得一席之地?”
“你可知韩王信叛汉入匈奴的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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