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书房就陷入到了一阵漫长的沉默当中。
“如此说来,天子的伤仍然没有好转,而且有加剧的可能?”韦贤问道。
“县官面色不佳,在废后之事上又优柔寡断,全然没有昔日的果断决绝,恐怕都是拜伤病所赐。”张安世道。
“原来如此,午后县官还发下了诏令,要专心养病,恐怕也是无力理政了。”韦贤说道。
“未曾想到,那一日的刺杀,竟然假戏真做,伤到了县官。”张安世有些愧疚,但是这愧疚也转瞬即逝。
“是啊,我等虽然出于忠心,但终究伤到了龙体,做了一件忤逆天子的恶事。”韦贤苦笑道。
张安世和韦贤豁出身家性命谋划这遇刺之事,初衷是离间天子和皇后之间的关系。
但是,他们显然低估了帝后之间的感情——天子竟然没有对霍氏皇后起疑心。
哪怕张安世又策划了巫蛊案、霍匪案和广陵王谋逆案,都仍然没有让天子下定废后的决心。
张安世和韦贤手中的牌不多了。
再出,就是那最大的一张牌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