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刘病已的。
从西域都护府肈建的那一日开始,这块匾额就始终挂在城门上,从来没有一日拿下来过。
经历了风吹日晒和日经月华,才会如此残破。
不管多么名贵的木材,也不管多么显赫的功绩,在时间面前都不值一提。
曾经有溜须拍马之徒向刘病已提议,应该将这块写有天子真迹的匾额好生收藏到西域都护府去,再另挂一块“赝品”在这城门上。
这个提议当然妙。
既可以表现刘病已对天子的敬畏,又可以让世人知道刘病已深受天子信赖。
但这个溜须拍马之徒立刻就被刘病已发配到了最偏远的屯田队,而天子知道此事之后,更是下诏旌奖刘病已。
从那一日开始,所有人都不敢再在这块牌匾上动心思了,更知道天子和刘病已的亲厚。
但实际上,在刘病已的内心深处,仍然有一丝的不满,或者说有一道嫌隙。
这字是天子亲笔提的,却不是天子亲手给刘病已的。
十六年前,刘病已跟随常惠一道统帅乌孙军队和西域联军大破匈奴人,将后者彻底赶出了西域和漠北。
战胜之后,刘病已做好准备回长安城复命的时候,却接到了一道让他喜忧参半的诏令。
喜的是天子在这道诏令拔擢他为西域都护,品秩两千石,他那海昏侯的封邑也从五百家加到了一千家。
这不仅是天子对刘病已的旌奖,更是让刘病已有了建立更大功业的机会,不至于埋没先祖的名声。
而忧的是这道诏令里白纸黑字地写了一条规定:西域都护府六百石以上官吏,无诏不得离开西域都护府辖地。
这是当今天子对刘病已的防范。
天子多疑并不少见,但仍然让刘病已觉得有一些受辱。
与那道诏书一同送到刘病已面前的,就是这块厚重的牌匾。
每一次,刘病已从这块牌匾下经过的时候,总觉得被人凝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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