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昏国太远了,改封为山阳侯,就在昌邑国边上,离长安也近一些。”
“到时候来宫里走动,就方便多了。”
“还有,今年九月,带你的儿子来祭拜三庙,进献酎金。”
刘贺声音平静,但刘病已胸中波澜起伏。
刘病已明白天子的这几句话意味着什么。
他眼圈有些发热,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。
刘病已知道天子对自己有怀疑,这种怀疑不是上几道奏书剖白一番就可以打消的。
他要自己向天子证明自己的忠心,才能打消后者的顾虑。
刘病已亲自率领大军来长安,本可以趁乱坐地起价,或者与张安世共行不轨之事。
但最终,他在长安百姓的面前,在朝堂公卿面前,在天子面前,放弃了这个机会。
一心一意地为天子平叛,不计较任何得失。
这就是刘病已证明自己忠心的最好的方法。
刘病已就是要用告诉天子:“自己有机会染指大位,但自己不会那么做的。”
在这最有可能染指皇位的时候,刘病已都没有这样做,那将来就更不会了。
刘氏子弟血脉相通,天子看出了他的这一番苦心。
刘病已的眼圈红了起来,十几年所受的憋屈和所吃过的苦,在这一刻烟消云散。
“谢陛下!”
刘贺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,而后就向前走去,来到了张安世面前。
他没有贸然靠过去,而是在十多步之外停了下来,与张安世隔着人头相望。
刘贺看了看地上的人头,确认里面所有人的身份之后,才抬眼看向张安世。
“张公,几日不见,苍老了许多啊。”刘贺淡淡地说道。
“陛下气色倒是好了些,伤……痊愈了吗?”张安世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刘贺没有立刻回答张安世的疑问,而是动手将脖子上的白色绷带解开取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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