绷带之下的那道伤痕是新鲜的粉色,但是早已经没有流血了,看来早就痊愈了。
“陛下好手段,骗得老臣团团转啊。”张安世喟然长叹,尽是无奈和自嘲。
“张公也有不少事情瞒着朕吧?”
“陛下来到此处,恐怕早就明白了,又何必再多此一问呢?”张安世笑道。
“朕想要一个答案,免得杀错了人。”刘贺再问道。
“那陛下问吧。”
“是不是你派人刺杀的朕?”
“是的”
“是不是你派人埋下的巫蛊之物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是不是你联络广陵王起兵谋反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是不是你联络世家大族及郡国守相闹出的霍匪之乱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是不是你命张彭祖在西域都护府行谋逆之事,蛊惑皇长子柘擅离乌垒城?”
“是的!”
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你谋划的这场长安大乱的?”
“是的!”
君臣二人一问一答,其间没有任何的停顿和卡壳。
问话的天子看不出太多的怒气,回答的张安世似乎也没有怨怼之情。
在这躺满死尸的高庙门前,在这刺鼻的硝烟味中,两人非常平静——就像平时君臣奏对一样平静。
张安世扛住了所有的罪名,没有丝毫回避。
最后,刘贺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“孟子曰,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”张安世仍波澜不惊。
“你们这些世家大族,就能代表民?”刘贺言语中有一些不屑。
“士农工商,士乃四民之首,世家大族之心,当然算是民心。”张安世不面色不改地说道。
“这问题,在十几年前的前殿,在张老妪和刘德比功的时候,朕应该解释得很清楚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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