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时才看见背上的女人是被布条绑在男人背上的。
女人双手下垂,脑袋歪歪搭着,没有生命迹象。
男人说了一长串话,因为是方言,何东帆听不太懂,只分辨出‘死了’两个字。
男人说这话时,没有悲痛。
连基本情绪都没有,只能感觉到他很疲累。
何东帆指了下前方的医疗营地:“叔,你把……”
他顿了两秒,斟酌用词:“把她放到那里吧,晚上会有人来…”
何东帆又顿住,‘清理’两个字太过残忍,他说:“会有人来接。”
男人不大的眼眸里全是血丝,摇头,指着前面那块山坡:“不得行!我XXXXXX…要回家。”
何东帆大致听出,他拒绝了,要带她回家的意思。
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。
乌云压顶之下。
那边还有家吗?
男人已经继续前行。
突然,他转头,身后是一片废墟。
他额角淌着汗水:“XXXXXX…谢谢你们了。”
淳朴的善意与消逝的生命。
那种碰撞,无法言喻。
地震后第七天清晨,何东帆所在地来了记者和一只民间救援队。
他们带来了医药和物资。
何东帆穿着迷彩服穿梭在医疗营地,他无论走到哪儿,身后都跟着一个小孩儿。
何东帆把药箱东西收捡好,转身蹲下,朗气问:“小孩儿,你跟着我干吗?”
小孩眼睛很亮:“我小姨说,跟着穿这个衣服的,就不会死。”
何东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迷彩服。
他明白了。
他微微露出虎牙,把小孩牵走,跟他说他不能呆在这儿。
何东帆把小孩牵到民间救援队不远处,蹲下。
他揉揉小孩儿脑袋,指着那边正在卸物资的救援队人员:“你跟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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