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终究不能用人,否则孔明与我又何必远赴扬州、投奔英主。”
众人听了之后,纷纷看向司马徽。
司马徽这一世还没见过刘备本人,也没结交过,只是听闻其名声,他想了想,便问了庞统一个问题:
“久闻玄德公有英雄之志,以匡扶汉室、除贼定乱为念。此心虽仁,但自古治乱循环,昔高祖斩蛇诛秦,由乱入治,至王莽篡汉,又由治入乱,已二百年矣。光武中兴,又由乱入治,至今二百年,又由治入乱,恐未可猝定。
袁术虽行僭伪、又旋遭族灭,但其危害远不及王莽,恐也担不起当世嬴政、王莽之凶灾。嬴政、王莽窃取天下,皆撑持了一十五年方亡,其中嬴政一统十二年,方才战乱四起,三年攻战而亡。王莽一统九年,方才战乱四起,六年攻战而亡。
袁术既没能如嬴政、王莽暂时一统,持续时间也仅三年,这乱世怕是还远远没乱够,天下人心之怨愤,也远远未能在一个暴君身上发泄完,汉室又如何能复兴。”
司马徽这番理论,还是带点迷信的,但也不得不说,是汉末时很多喜欢总结历史规律、德运循环之说的敏锐名士的见解。他目前觉得刘备没能力结束乱世,也就直接说了出来。
后世演义里,因为觉得这些话比较晦涩,就简化为“顺天者昌,逆天者劳”,说司马徽、崔钧皆觉得孔明“虽得其主、不得其时”,也是由此演化出来的。
这个时代的人虽然不知道马尔萨斯陷阱,但也朴素地看到了人口爆炸后“富者田连阡陌、贫者亡立锥之地”的表面现象。精通算学如司马徽者,已经意识到天下田地不够种、跟人口太多、故而民争有一定联系了。
尤其司马徽还精通道、法之学,包括诸葛亮的道、法诸子也是跟他学的。
司马徽当然知道《韩非子》里早就写了:“今人有五子不为多,子又有五子,大父未死而有二十五孙。是以人民众而货财寡,事力劳而供养薄,故民争”。
解决不了人民众而财货寡、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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