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们有很多路可逃,但他就是能猜准我们会走哪一条,又或者他每一条都会设法设伏……”
苏由听了张郃的分析,不由有些胆寒:“那我们将来,岂不是要死守东光到底?反正无论如何,就算想撤退,也未必能确保撤得出去。
早知道当时连东光都弃了,直接一口气撤到大后方多好,大不了被夏侯将军重责削职,至少能保住性命。”
张郃一听不由好气又好笑:“这是什么话!未战先言败!你们这种想法,要是被夏侯将军听见,被丞相听见,绝对会被军法处置的!”
张郃骂完之后,很快也意识到,如今全军士气已经低迷到那种程度了,光靠责骂根本没用。这苏由好歹还算是比较靠拢自己,比较抱大腿,自己还能掌握他。
换了别的交情不深的部将,此时此刻说不定都在琢磨“危急时刻如何卖主将求荣”了。
所以,张郃也没敢真生气,很快又想到一招,便出言找补:
“不过你们也别担心,大家都有难处,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。真要想到时候守不住了安全撤退,也不是完全没办法。天下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。
大雪天这么天寒地冻的,诸葛瑾也不至于一直天天让人在野外蹲着埋伏。所以,他多半会找那些天气还算好的日子、或者明显发现我军有突围条件的日子,才严防死守。
真要是大雪积得太深,或者漳水刚刚解冻泥泞的时候,诸葛瑾的包围圈,也肯定会有漏洞……只要我们不是等到敌军强攻到实在不支才走,而是提前一些走,敌军未必能一直保持警惕。听说当初在樊城,曹仁将军不也是趁着白河突然封冻,逃出了关羽、张飞的包围圈么。”
张郃一边说,一边观察着城外的敌营。
他也看得出,这次的情况,跟原本纸面战报上看来的樊城之战,情况还不一样。
樊城之战时,曹仁是趁着白河封冻走的。而自己现在没法趁着封冻跑,因为诸葛瑾的提防明显比当初关羽张飞还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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