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昭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,依旧做出一副恹恹的样子,似乎没有郭太医和内侍官的搀扶,就会立刻倒下去。
“孤王记得前些时日汝要自称蜀王,不知道因何又放弃了这样的打算?”
司马禁儒有些吃惊,不过,早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说辞。
“此事儿臣正要向父王回禀。”他做出很无奈的样子,“那封信是蜀汉后主所写,并非出自儿臣本意,只是当时儿臣被他辖制,有苦难言。吾兄带兵到达之后,儿臣即刻伺机逃出,为此还险些命丧敌人之手,儿臣与吾兄协力拒敌,只是因吾兄不听良言,导致接连惨败,儿臣无奈才会千里迢迢回来搬兵。”司马禁儒说着,举起了那条曾经被刘永射伤的胳膊。
胳膊上还残留着一条绛紫色的伤疤。
“如此说来,孤王是误会吾儿了。”司马昭显得很难过,“吾儿受苦,为父之过也。”
“只要父王明白儿臣的心就好。”司马禁儒用力挤着眼睛,却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,只好用手捂着脸。
“你等退下,待孤王与吾儿单独叙话。”司马昭对郭太医和内侍官说道。
两个人用枕头帮司马昭把身体固定好,这才退了出去。
“我儿近前来。”司马昭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司马禁儒站起来,凑到床边,仔细观察着司马昭的脸色,心里还在想着,昨天的药量是不是太小了,怎么这么久还不见老家伙毒发身亡?
“为父自知难以继续苟活于世,恐怕也很难等到你兄长归来之日,为父最担心者,便是你兄弟反目,遗旨已经拟好,且交给你保存,在你兄长归来之前,不可擅自打开。你兄素有大志,且极有才能,你要用心辅佐,不可妄生异心。”司马昭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对司马禁儒说道。
司马禁儒的一双眼睛瞪得滚圆。
“遗旨现在何处?”
司马昭指了指自己的床下。
司马禁儒顾不得多想,一头钻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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