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哭丧,就是在衙门里做些日常政务,同吃同睡,除了不能高声说笑,日子还是挺轻松的。”
说实话,海西崖刚开始斋宿时,还曾经暗叹过自己倒霉,竟然刚上任就遇上了国丧,但时间长了,他又觉得这样的安排未必是坏事。
他初来乍到,刚入户部,就有那么多人在刻意关照他,背后还有陶阁老做靠山,实在是过于显眼了。与吴门故生有旧的上司同僚固然对他友好,但其他人兴许会看他不顺眼。如今有了共同斋宿、同吃同睡的情谊,大家很快就相熟起来,彼此清楚对方的性情,曾经那点小小的不满俱已消散殆尽,如今所有人不管派别如何,都是一团和气。他每天在衙门里熟悉本职工作,有不懂的地方,随时可以向其他人请教,有什么问题当场就能得到解答。若不是国丧,他还不能这么快就上手清吏司的职责呢。
当然,这些事他就不在妻子孙女面前提起了,他只会说笑:“我刚上任就遇上国丧,接下来百日之内都禁饮宴,可省了我们不少银子。否则,我初来乍到,岂有不宴请同僚上司的道理?这人情走礼,花费可不少呢。如今少说也能省下几百两的花销,我一想起这事儿,心里顿时就轻松许多。”
马氏噗嗤一声笑了,嗔道:“额们家还少了这点银子不成?就算明面上不能饮宴,该孝敬上司的礼,老爷以为就真能省下了?不过是换个名目,悄悄儿送到各人家里去罢咧!”
谢文载在旁道:“表嫂,就算表兄不送这个礼,别人也不敢为难他。”吴门故生早早就替恩人打点好了,上头还有陶岳盯着,岂会让海西崖因为送礼这种小事而被人穿小鞋?
马氏哂道: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人家知恩图报,替额们打点好了关系,额们家也不能仗着昔日的情份,就给人添麻烦。该送的礼只管送出去,礼数到了,别人再跟额们为难,那才是欺负人咧。到时候你们的老朋友们要与那些人计较,才占了理儿。”
这些都是后话了。海西崖吃饱喝足,打了个哈欠。海棠很有眼色地站起了身:“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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