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辉随后看着陈恭,小声说了句:
“呆了一周了,最起码的阅片能看懂了吧?”
陈恭点了点头:“嗯,可以。”
曾辉闻声一笑,点了点头。
随后这才对着张娟说道:“患者的身体情况评估和疼痛感怎么样?”
“如果耐受力不强的话,可能需要麻醉。”
一旁的张娟叹了口气:“耐受力很强!”
“或者说是……患者的精神情况比起脱臼严重的多。”
“一周前突然出现了左侧口角流涎、咀嚼困难、饮水呛咳的情况,伴随有言语不利,而且嘴还不能合拢。”
“可是,奇怪的是……患者没有头痛头晕的表现,而且意识状态和之前差别不大,没有肢体的功能障碍。”
“入院的时候,做了头颅CT检查,先是腔隙性脑梗死,我们怀疑还是脑梗的问题,就收入了住院。”
“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住院了,我明显感觉到老人的感知能力下降比较明显。”
“这胳膊脱臼……要不是病友看他行为举止怪异,我都不知道!”
“你说脱臼了,不疼吗?”
“哎……”
听见张娟的话,老人的女儿站在一旁,也是忍不住心生悲戚。
印象里那个高大魁梧,伟岸如山,可以轻松把他举高高,可以背着他疯跑的父亲……
现如今坐在那里,低着头,一言不吭,当她和父亲目光交错的时候,甚至……他会害怕的低下头,躲闪开来,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。
看到这一幕,女人鼻子一酸,眼泪瞬间挤满了眼眶。
她连忙别开挠头,擦了擦眼泪。
好在,父亲还记得她。
阿兹海默症的患者,时间长了,会忘掉一切。
但是,父亲每天早晨起来,依然会给自己准备早饭,细心的把鸡蛋拨皮,把蛋黄取出来,然后拿着书包站在门口,告诉自己:“要上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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