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
筅北也再未听到过月笼纱要找他的消息,他放松之余却又失望不已,然后安慰自己,求仁得仁,挺好的。
可是每一次,当他看到艳丽的衣裙和花里胡哨的摆设物件、经过话本铺子,就会忍不住想起月笼纱,然后再疯狂地打探她的消息,千里奔波,只为在人群中远远地看她一眼。
转眼二十年过去。
元宵佳节,为庆祝界内怨浊之地得以彻底清除,幽冥界在琴虫道举行了极为盛大的灯会。
筅北混在妖修群中,看到月笼纱作为如意殿特使风光出席,受尽爱戴,颇为心满意足。
他微笑着转身离开,决定这是最后一次来看她,该放手了。
月亮西坠,他斜倚在山溪旁的杏花树下喝得半醉,摔碎酒壶,与过去告别。
有人从山石后走出,慵懒地打着呵欠,娇俏抱怨:“什么不懂事的人,好生生摔什么酒壶,扰人清梦。”
他连忙低头赔礼:“是在下的错,请道友见谅。”
艳丽的石榴红披帛被夜风卷起,缠绵地绕住他的胳膊,又遮住他的眼睛。
“口惠而实不至,我没看到你的诚意。”温软如玉的手捏住他的下颌,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,“筅北,二十年过去,你的气可消了?”
筅北如遭雷击。
他不敢睁眼,浑身抖得如同筛糠。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响起:“我从未生过你的气,我只是惭愧自己不配。”
“是么?我不信,证明给我看。”月笼纱轻扯披帛,将他紧紧缠住。
她呵气如兰,低声道:“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你,当年与你分开之后,我生了一只蛋。”
“什么!”筅北大为震惊,失态地抓住她的胳膊,“你为什么不早说!”
不等她回答,他又火速收手,满脸愧色:“是我对不起你,你受苦了。”
月笼纱叹道:“说了又有什么用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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