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账目清明。”
“顾甚微如今已无罪在身,且在官府立了女户。诸位熟悉律法,吾父独吾一女,女户主亦可继承家业。这里两份,一份是我父亲私产清单,一份是我母亲的嫁妆。”
“今日前来,暂不讨命,只为讨债。三日之后,还请顾大人按照清单送去桑子巷门口种着梨树的那家。”
她说着,不等顾言之发话,复又笑了笑。
“三年前,飞雀案,乱葬岗围杀,我同父亲半分不虚,有何不敢来顾家?倒是诸君,心中可虚?”
顾甚微语气咄咄,神色却是平静如水,仿佛这个死里逃生的人并非是她一般。
盛和二十七年,官家久病不愈决心封嫡长子赵惟为太子,且将国玺交托命其监国。
东宫盛典百官齐聚,在官家将装着玉玺的锦盒交托赵惟,揭开盒盖的那一瞬间,里头的玉玺竟然变成了一只麻雀一飞冲天!
这奇景百年难遇,在场之人俱感大祸临头。
就在所有人都惊疑不定,寻那飞雀踪迹之时,官家的贴身侍卫御带李畅突然暴起拔剑行刺犯上!
危机之间太子赵惟以肉身相抵,替官家挡下一剑,伤了右臂。
李畅见行刺不成,果断自刎,血溅当场!
天子一怒,血流成河。
当时负责守卫的殿前司的副都检点王珅被下了大狱,在审判尚未出来的时候自缢于狱中。
顾甚微的父亲顾右年时任六御带之首,乃是李畅的顶头上峰,虽然他极力自证清白,但还是同王珅一起成为了此案的头号罪人,被斩杀于街市口。
三年过去,飞雀案原本已经平息,可近日太子谋逆,从前旧事又被扯到了台前。
顾甚微并没有想要从这些人嘴中得到什么答案,她今天本来就是来要属于她的钱的。
“话已说完,告辞不送。三日之后,若是缺斤少两,我替顾大人去请皇城司!”
她说着,转过身朝着福善堂的大门口走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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