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蕴没有回头。
濮阳九嘿地笑了一下,突然觉得脊背冷飕飕的,就像被什么野兽盯住似的……
条件反射地转头,对上一双幽黑沉寂的眼,吓得他啊了一声。
“裴妄之,你要吓死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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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獗去花厅的时候,钱三牛迎了上来,笑吟吟地拱手。
“大王,娘子说,她身子突然有点不舒服,先回花溪,让您这边忙完,自己回去。”
这场婚礼,不仅安渡郡有头有脸的来了,还有不少从西京和中京赶来的亲朋。
裴獗这个做舅舅的,走得太早不合时宜。
他沉默一下,点头去了花厅。
又耐着性子坐了两刻钟,陆续有宾客告辞离去,裴獗这才站起身,跟敖政和裴媛打了个招呼,准备回去。
裴媛很快便跟着出来。
“留步!”
她身边跟着崔稚,手上拎了一个食盒。
“弟妹没吃什么东西,离开时说身子不舒服,我看她脸色不是太好,这些你带回去,晚上饿了,还能对付一口。”
说罢看裴獗没动静,她又道:
“这几道菜,是婚宴上请来的南齐厨子做的,弟妹应该会喜欢……拿回去,让她尝尝看。”
裴獗示意钱三牛接过,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裴媛回头看一眼,大红的灯笼,“天怪冷的,早些回去也好。”
裴獗看出她的愁绪,眉头皱了一下。
“敖七大了,你少操心。”
裴媛叹息,“我省得的,你莫要管我的,快回去照顾你媳妇。”
裴獗点点头,突然想到冯蕴那些话,脚步还没迈开,又停了下来。
“我和长姊,单独说几句。”
单独说,便是不要崔稚在旁。
裴媛刚侧目看过去,崔稚便懂事的将食盒放下,默默退下。
“怎么了?”裴媛略带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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