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这副表情,李文静顿时知道这妮子已经明悟了这其中的关节。
于是也不遮掩,眨了眨眼,笑着道。
“不然你以为为父,是怎么离开学宫的?”
没人知道作为那位儒家至人七十二弟子之一,原先的圣地第八境,如今文脉被斩,沦落北疆苦寒之地,屈居长史之位,这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李文静也从不跟旁人讲这些。
甚至就连他出身稷下学宫,姜婉也只是无意中听他提起过。
之后任由她怎么试探,李文静都是一副守口如瓶、讳莫如深的模样。
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因此窥探出了几分端倪。
见姜婉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自己,李文静也不着恼,面上笑意不减。
“若是不愿意就算了,毕竟那稷下学宫……”
李文静没有将话说尽。
但意思很明显。
面对稷下学宫这样的庞然大物,又是法家这样的禁忌学说,有所畏惧也是正常。
姜婉闻言,摇了摇头,坚定道。
“义父,婉娘愿学。”
李文静讶异道。
“你不怕?”
姜婉闻言,学着李文静的样子,眨了眨眼。
“义父何必吓我?”
义父、义女,在法理上与亲生父女无异。
义子甚至还能继承家业。
这样的关系,姜婉学不学这法家,又有什么区别?
更何况稷下学宫若是真想要将李文静如何,别说是身处北疆了,就算是躲在天涯海角,也是一样。
“果然是个聪慧的妮子!合该承我衣钵!”
平素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李文静,此时难得哈哈大笑。
笑完,直接掏出一份秘册放在姜婉面前。
“来,咱们先学这个。”
姜婉定睛一看,竟是一门儒家经典。
李文静挑挑眉,似笑非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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